2016 年 7 月,一个以「可爱肥皂找寻肌肉男」的故事为主题的内容品牌「肉皂」横空出现在脸书上,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吸引全球超过 14 万名粉丝,且当中超过八成来自海外「肉皂」的粉丝以 18–24 岁的少女为主,是目前渐受关注的「腐女经济」的主体,这群用户对作品的爱,以及由此而生的消费冲动,吸引大厂及创投开始投以关注。
以下,透过创梦实验室的专访,带你深入了解「肉皂」的幕后推手小岛动画,一个位于台中、创立未满三年的内容新创公司。
从怒吼「老娘不干了」到共同打磨精品 IP 的创业历程
催生「肉皂」品牌的核心团队是两名 77 年次的年轻创作者,分别是创办人林运辰及美术设计张瀞文。谈到两人的性格,张瀞文抢先说:「他(林运辰)给人的感觉比较严肃,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显得闷骚。熟了就很容易被开玩笑,曾有朋友称他为『皂哥』」。相较林运辰,张瀞文的个性就「直接」许多,她笑说:「我曾故意做尺度大到需要被打上马赛克的图。」
早在大学时期,就读实践大学动画系的林运辰就具备独力完成动画作品的能力。然而,单人製作动画仍有其限制,在认清现实后,林运辰便邀约志同道合的友人于 2015 年 8 月成立小岛动画。製作有趣的动画短片是我的梦想,成立公司能让我离梦想更近-林运辰。
为了验证市场,团队成立初期即于三个月内连续在粉丝专页上推出 30 秒动画短片系列:《蛤蛎与土豆》,总数来到八部之多。如同绝大多数的创业历程,成功一开始多半不眷顾团队。由于市场反应不如预期,林运辰忍痛中止计画,做了创业以来第一次轴转(pivot)。
▲《蛤蛎与土豆》动画剧照 来源:小岛动画在轴转期间,毕业自实践大学服装设计系的张瀞文加入了团队,负责粉丝专页的经营、翻译及管理。「我算是误打误撞地加入这间公司,当时我连电绘都还在自学中。」张瀞文笑道。
如同绝大多数的新创团队,初期的磨合总是最为辛苦。由于重视的美学要素及表现手法与林运辰截然不同,双方在「肉皂」发展早期经常有剧烈争吵。
当时真的在心中怒吼过多次「老娘不干了!」-张瀞文
他(林运辰)重视的是用夸张的角色和肢体语言来引发观众兴趣,但我重视的是设计上的合理性,加上我一边又要努力学习电绘,当时真的在心中怒吼过多次『老娘不干了!』。还好他(林运辰)的核心想法是『与其花时间刁你,不如先求有,之后再一起变好』,给了彼此一段磨合的时间。」虽然只是一年多前的事,从张瀞文口中听来却彷若昨日才刚争吵过般的鲜明。
既暧昧又直接,「肉皂」在主流 BL 当中另闢蹊径
与张瀞文加入团队的过程相同,「肉皂」的灵感也是源于机缘。在进驻台中摘星山庄期间,林运辰认识了手工皂业者 Moon Ma,并曾一度要替对方设计包装,但最后未果。
某天我在洗澡时想到:若能把肥皂做成像《玩具总动员》那样,其实是个有生命的个体,当看到主人洗澡时的裸体会露出十分猥亵的表情,应该会很有趣。-林运辰
在确定以「肥皂」和「洗澡」为主题后,平时有在阅读 Boys’ Love(虚构幻想的男男爱情故事,简称 BL)的张瀞文和另外两名兼职绘师立刻兴奋且有共识地提出细部设定:「肥皂一定要是爱帅哥、爱肌肉的人,让肌肉(帅哥主人)高兴是肥皂最重要的任务!」
▲被肌肉男环伺而乐不可支的…肥皂 | 来源:小岛动画提到「肉皂」与 BL 的关联,张瀞文深刻分析:
「我们不会刻意去讲,或刻意去做 BL,因为那会让作品失去趣味。我们偏好让喜欢的人自由想像。我们最重视的是掌握 BL 当中那种『想要又吃不到的情爱』与暧昧,并将它们发挥到淋漓尽致。这些设定都会让粉丝按捺不住想『摸摸那块肌肉』并尖叫地问:『到底发生什幺事?』」
除了喜爱肌肉的主轴,小岛动画也投注大量心思在角色设计上,力求其个性更加立体。
以肥皂主角「方块君」为例,它的性格包括激动、爱作梦、喜欢自肥、喜欢被捧在手心上、爱主人爱到丧失节操等;另一名角色沐浴乳「阿沐」则是喜欢被虐、习惯附和他人、最大愿望是「被使用」。
让观众觉得『好好笑』是我们很大的成就感来源!粉丝的热烈反馈,也让我们更坚信这是正确的方向-张瀞文
▲方块君(左)、阿沐(右)| 来源:小岛动画